每到节假日,人们对环卫工人这个职业的关注度猛增。
在我的印象里,几乎每一个黄金大假,央视记者都会去拍摄黄山(或者别的名岳大山)的环卫工人,拍他们在悬崖峭壁之上,捡拾我们无意中丢弃的果皮纸屑。每当这时,坐在电视机前的你我一定会有所震动吧。震动归震动,我们通常鲜有行动。
今天———马年的第一期报纸,读者就能看到这样的行动:成都一家宾馆,在春节期间免费为环卫工人提供早餐。一开始,面对这条线索,几乎所有的人:记者、编辑、领导,第一想法都是:这是不是炒作?因为它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像:选择时机(春节前后媒体对环卫工人的关注),成本低廉(后来证实不超过5000元),理由牵强(宾馆和环卫行业似乎不太搭调)……
环卫工人黄兴成一开始也这么想。但当他真的吃上免费早餐后,感受比我们真实得多:“吃得很饱,身上很暖和。”
随着采访的层层推进,疑问渐渐消散:这家宾馆很小很普通,看样子不需要大手笔宣传;这事进行了7天,除了为环卫工人做的提示牌,宾馆本身没有任何主动宣传;微博、微信上都不见影子,线索还是热线线人提供的……
采访此事的记者因为跑口的关系,曾无数次采访环卫工人。他熟悉他们的生活。这次采访回来,他说了两个细节:一是有位环卫工人每天早上起床要花一个小时煮早饭吃早饭,二是有位师傅提前买好了20个馒头———因为春节期间卖早饭的馆子都关门了。
听了他摆的龙门阵,这两个细节恰恰说明,免费早餐对于环卫工来说确实太有必要了。不管我们怎么看,对于这9位环卫工人来说,这8天的早饭,这些稀饭馒头鸡蛋泡菜都是那么实实在在,那么暖胃暖心。
面对这样的踏实和温暖,我们再怀疑下去就显得矫情了。虽然仅有9位环卫工前去享用了免费早餐,这样的新闻即使微小仍值得善待,如果这家宾馆真的因此而变得愈加兴隆,可以想见,明年春节,可能就有10个、20个……宾馆加入仿效,那么,就有90位、180位……环卫工人可以吃到热的稀饭和馒头。这是我们最乐于见到的结果。